虽然楚楚教育埋怨的态度,让新晋闺女楚彦印极为不爽,但他看在叮叮糖的份上,还勉强可以忍受。四人很快便上桌吃饭,难得地度过安逸而温馨的片刻,头一回没在饭桌上发生任何争执。
楚彦印见对面的楚楚乖乖地低头用餐,一时颇为感慨。他以前甚至认为这种时光是奢望,似乎从她有自己的独立思考开始,父女俩便争吵不断。两人永远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可以从无数细枝末节上爆发矛盾,终于在林明珠之事上达到顶点。
楚楚正认真用餐,手机屏幕却突然亮起,她看了一眼,对身边的张嘉年道:“我们一会儿对下微眼的事。”
尽管现在是宝贵的父女互换时间,但楚楚也不能不务正业,该干的事情都得做。她和张嘉年由于要回大宅,在路上还会耽误时间,有些工作自然得搬到晚上。
张嘉年闻言,他先抬眼看了下楚彦印的神色,这才答道:“好的。”
张嘉年可没忘记楚董说有正事要谈,他突然跟两位老板处于同一屋檐下,顿时感到分身乏术。
楚彦印不满道:“怎么?工作的事情还不能在我面前谈?”
楚彦印看着她藏藏掖掖的态度就不爽,好像特意防着他一样。他明明也很有经验阅历,分析问题不比他们差!
楚楚瞟他一眼,淡然道:“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,吃完饭就写作业去。”
楚彦印:“……”
楚彦印咬牙道:“我跟嘉年饭后有正事要谈。”
楚楚说道:“先来后到懂不懂?”
楚彦印振振有词:“事情要分轻重缓急。”
楚楚望向楚彦印,严肃道:“反正就是你的事永远比较重?你要搞清楚,现在我才是一家之主!”
楚彦印语噎片刻,他总觉得这话莫名熟悉,随即辩驳道,“你不能搞寡头政治!”
楚楚冷笑道:“你当爹的时候,天天搞寡头政治,这叫风水轮流转。”
楚彦印极度不服,最后两人采用饭后battle形式,争夺张总助议事权。林明珠抱着泰迪犬可怜,她作为记分员,坐在象棋盘旁宣布:“那比赛正式开始,我们采取三局两胜的形式来决定最终胜者。”
楚彦印鹰目一眯,语气颇为挑衅:“你要跟我比下棋,恐怕得输惨了。”
楚彦印还没在象棋上输过谁,下棋水平可以称得上“杀遍齐盛高管,拳打各大集团”。
楚楚幽幽道:“别人下棋让着你,可把你膨胀坏了。”
楚楚猜到高管们的老油条套路,谁敢真得赢老板?楚彦印纯粹是自我感觉良好,不知天高地厚。
两人各自执棋,权力争夺战。
张嘉年旁观一局,他看了眼时间,内心不禁诞生吐槽:两位老板的正事估计都不急,否则怎么有闲心下棋?
父女俩还在热火朝天地用棋定胜负,张嘉年觉得三局时间还早,索性先上楼洗漱。客房内,佣人们早就铺好干净柔软的床单被褥,独立卫浴内也放置好洗漱用具。晚风从小阳台内吹入,让人感觉惬意而轻柔。
张嘉年锁好门,将窗帘随手拉上,便换上浴袍去沐浴洗漱。蒸汽朦胧中,他褪去刚才饭桌上的拘束和不适,现在他呆在楚家大宅,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。毕竟他还没想好如何跟楚董解释,自己跟直系上司的不正当关系。
张嘉年沐浴完,他一边擦拭湿淋淋的黑发,一边离开浴室,进屋便看到直系上司正趴在床上玩手机。她听到声音,还回头看他一眼,评价道:“啧,你洗完澡裹得够严实的。”
张总助肯定有严重的偶像包袱,洗完澡还全身着装无一丝不妥,除头发潮湿外,几乎看不出异样。他穿着浴袍,头发还在滴水,震惊地站在原地。
张嘉年看着不速之客,下意识地左右看看,脱口而出道:“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
楚楚理直气壮地反问:“这是我家,我怎么不能在这里?”
张嘉年:“……”
张嘉年看楚楚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,一时无暇顾及她鸠占鹊巢的行为。他伸手试了试纹丝不动的房门握柄,提出质疑:“我明明锁门了?”
楚楚指了指窗帘缝隙后的小阳台,自然道:“我从阳台穿过来的,本来是要吹吹风,没想到是相通的。”
张嘉年心道,他住在这里实在太没安全感,而且是来自父女俩的双重威胁。
“楚董呢?”张嘉年想起两人的对战,忍不住问道。
“他被我的棋艺所打击,现在正坐在楼下复盘。”楚楚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,源源不断地吹嘘起来,“我作为父亲,当然要好好教他做人。”
张嘉年暗自吐槽:你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父亲。
屋里突然多了一个人,张嘉年颇感局促与不适,客气地提议道:“您能先回自己房间么?我一会过去找您。”
楚楚无辜道:“为什么?”
张嘉年有些气恼,一字一句道:“我要换衣服。”
楚楚用手捂住眼睛,诚恳道:“我又不看你,这不就行了。”
张嘉年信她才有鬼,她都从阳台穿过来,要是不做点什么,岂不是白费力。他露出营业性笑容,再次询问道:“您愿意移步隔壁,稍等片刻么?”
楚楚耍无赖道:“你亲亲我,我就去隔壁。”
张嘉年听到她的无耻之词,他沉默片刻,随即应声道:“好。”
楚楚闻言,见他走过来,兴高采烈地半探起身。她一边等他弯腰,一边居高临下道:“好吧,既然如此,我就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……”
张嘉年温和地笑道:“您不用考虑了,呆在这边也可以。”
楚楚:“?”
楚楚正感疑惑,下一秒就眼前一黑,迎头被柔软的被子蒙住。张嘉年面无表情地卷起被褥,动作像是裹春卷,直接把楚楚包得严严实实,让她像是被封印的蚕蛹。
楚楚被锁在被子里,她一边挣扎,一边不满地叫道:“你死定了!”
张嘉年凭借高超的烹饪料理技能,完成大型春卷制作,为自己争取到时间。
楚楚终于从被褥中挣脱,一时蓬头垢面。她看着已光速换衣完的张嘉年,感觉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遭到挑衅。张嘉年拿起桌上的资料,正准备取出笔记本电脑,说道:“好了,这是微眼的资料……”
楚楚猛地跳下床铺,她扯起一角被子,凉飕飕道:“挑衅完就想走?”
她要是不让他尝尝被裹春卷的滋味,他怕是要造反!
张嘉年瞟到她的眼神,瞬间明白对方想做什么。他起身就想跑,却还是被扑上来的楚楚摁倒,资料洒落一地,两人又陷入熟悉的挣扎扭打(?)。楚楚故技重施,骑在他身上,她想扯被子将其蒙头,却被张嘉年挡住抬起的手臂。
“你现在还是实习期,小心我给你打差评!”楚楚威胁道。
张嘉年其实能挣脱出来,又怕不小心将她弄伤,他只得束手束脚地倒地防御,尽量往一边躲。
楚楚眼看着就要成功,房门却突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。楚彦印闯进门来,看着眼前此幕,勃然大怒道:“住手!你在干什么!”
楚彦印路过时听到奇怪的响动,又捕捉到“死定”、“挑衅”、“实习”、“微眼”等关键词,接着就传来碰撞扭打声。他顿时大惊失色,想要进屋却发现门被反锁,更感大事不妙。
楚彦印是想培养两人感情,提供打情骂俏的机会,绝不是打架互殴的机会。
他看着屋里的场面痛心疾首,原本整理好的资料飞得满地都是,楚楚以仗势欺人的态度想要殴打张嘉年,然而张嘉年却畏于对方的身份,只能狼狈地闪躲,甚至没法保全自己。
楚彦印怒火攻心,他原以为两人有些小小的私情,现在才发现大错特错。当初的照片本就模糊不清,或许他根本就是产生误会,反而因此忽略张嘉年痛苦地隐忍,说不定这都不是他第一次挨打。
谁让楚楚是暴力常客,她以前砸破南彦东的头还不够,现在又要对青年才俊继续下手!
楚楚和张嘉年还未分出胜负,正义使者楚彦印便突然闯入,三人一时陷入沉默。
楚彦印最先缓过神来,他怒气冲冲地上前,猛地将楚楚拉起,再次厉声道:“你这是在干什么!?”
楚楚被他扯住,疑惑道:“你干嘛?”
楚彦印脸上的盛怒感染到众人,张嘉年立马起身,想要解释道:“楚董,是我的问题,请别怪……”
“住嘴!”楚彦印怒道,“你是不是本想瞒我很久!?”
他要不是亲眼目睹,估计张嘉年永远不会说出被打的事!
张嘉年的话被怒吼骤然打断,他面色发白,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。他本想找机会以平和的方式跟楚董沟通,没想到事情会在最糟的情况下被戳破。如果按照张嘉年的规划,他会希望等自己稍有能力和成绩后,再向楚董提出请求。
张嘉年不敢现在对楚楚的感情回应过多,同样是出于这种考虑。目前的他还太无力与弱小,甚至没有跟楚董相谈的筹码,不足以对两人的未来负责。
楚楚绝对是全场处于状况外的人,她看向楚彦印,晃了晃被扯住的手臂,问道:“你又瞎吼什么?”
楚彦印咬牙斥责道:“我专程调过去的高管,就让你这么摁着打!?”
楚楚从未动手打过张嘉年,此时平白遭受质问,不由满头雾水:“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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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彦印:反家暴,说出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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