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疑,质问
一旁的江博似乎也看到了爹爹的状态不对。</P>
他上前连忙抓住江长海的手臂。</P>
安慰道:“爹爹,你冷静点。”</P>
“生死斗,生死斗,便是生死各安天命。”</P>
“现场这么多人,你若是出手,我们反而没了理。”</P>
江博的话说的是很有道理的。</P>
但是江长海依旧险些控制不住。</P>
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。</P>
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向徐子墨。</P>
说道:“好啊,好啊,真是好啊!”</P>
“江蕤,你倒是能隐藏。”</P>
“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场比试,只怕我们还不知道,你才是巡天一族年轻一辈中,最有出息的那一个吧。”</P>
“这少族长之位,真是非你莫属。”</P>
江长海这话是给徐子墨挖坑的。</P>
毕竟在巡天一族内,想要当族长的人太多了。</P>
只是如今,江守天正是最巅峰的时候。</P>
谁也动摇不了他的位置。</P>
所以大家都隐藏起来,都在等着。</P>
等到江守天油尽灯枯的那天。</P>
或者等江守天势微的那天,便是巡天一族改朝换代的时候。</P>
所以他们不着急。</P>
毕竟少族长江蕤,只是一个纨绔子弟。</P>
这样的人又能有什么威胁呢。</P>
但如今,江长海说的话,潜意识就是,江蕤一直在隐藏。</P>
到时候争夺族长的时候,就算江守天势弱,你们也不是江蕤的对手。</P>
这样的话,这些竞争对手们说不定就会抱团在一起。</P>
联合起来对方江蕤这个最大威胁的人。</P>
先将他清理进去,到时候其他人再争夺才安全一些。</P>
这估计是很多人的想法。</P>
江长海此刻恨得牙痒痒,但也只能忍着,从其他方面给徐子墨挖坑。</P>
但徐子墨也不是吃素的。</P>
他笑道:“以后这少族长之位谁来当都行,反正都是我们巡天一族的人。”</P>
“只是可惜,大伯你的儿子估计就不行了。”</P>
江哲一死,就剩下一个江博了。</P>
而以江博的实力和智慧,根本就不可能的。</P>
所以这句话直接让江长海破防了。</P>
他又是长呼一口气,不想与徐子墨争辩。</P>
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江守天身上。</P>
“族长,我真是小看你了。”</P>
“你真是骗过我们所有人,真是一手好算计啊!”</P>
从血缘关系来讲,江守天还是江长海的弟弟呢。</P>
但此刻他直呼族长,看得出两人之间是彻底生分,决裂了。</P>
族长之位上,江长海败给了江守天,这本来就是恩怨了。</P>
如今江守天的儿子又杀了江长海的儿子。</P>
可以说再也不可能和平了。</P>
看到江长海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,江守天的目光一直在徐子墨的身上。</P>
他对江长海这个哥哥并不在意。</P>
当初两人棋逢对手时,他就输给了自己。</P>
如今自己羽翼丰满,手握大权,又怎么可能在意呢。</P>
所以他全程都没有说话。</P>
但真正让他在意的,还是自己这个儿子。</P>
竟然连他都瞒过去了。</P>
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发现,这个儿子一直在扮猪吃老虎。</P>
“爹,大哥他…”</P>
一旁的江施黛也才回过神来。</P>
江守天知道她想问什么,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,具体的情况,我要当面询问他。”</P>
江施黛微微点头。</P>
尽管他内心同样是无比的疑惑,有许多的话想要问清楚。</P>
但是也知道现场这么多人,这不是最好的时机。</P>
这时候,当徐子墨再从演武台走下来时,顿时受到了现场许多人的欢迎。</P>
可以说,从今以后,面对徐子墨,只会有两种人。</P>
要么是,想要和他争夺族长之位,不死不休的那种。</P>
要么就是有些人,明知道族长之位无望,想要压重注在徐子墨身上的。</P>
以前他们不敢压重注,是绝对徐子墨这个人不行,没有前途。</P>
但如今,经过这一战,他们反而要行动了。</P>
毕竟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,这是两个概念。</P>
可惜,徐子墨不需要这些。</P>
明天一过,他的身份也就揭开了。</P>
无论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,对他而言都没有意义。</P>
“诸位,生死斗已经结束,大家该去哪里,就去哪里吧。”</P>
这时候江守天站出来,说道。</P>
他让人群散开,最后将目光看向徐子墨。</P>
说道:“你跟我来一趟吧。”</P>
徐子墨知道会有这么一遭,所以他很淡定,跟在江守天和江施黛的后面。</P>
一直朝江守天平时休息的庭院走去。</P>
江守天作为巡天一族的族长,他休息的地方也十分的与众不同。</P>
可以说规模惊人。</P>
足足有数万平分千米的地方,只住着他一个人。</P>
哪怕是一些打扫这里的奴仆,也不能住在这里。</P>
这地方可以用奢靡来形容。</P>
龙刻凤雕,翡翠宝石,古老的建筑内,各种名贵木材制成的家具。</P>
墙壁上,还挂着许多泛着大道气息的书画。</P>
这整个庭院,甚至还是一个大型的聚灵阵。</P>
走进这里,连花草树木都生长的十分茂盛。</P>
“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?”江守天坐在上首漆红色的太师椅上。</P>
盯着徐子墨。</P>
徐子墨却是笑了笑。</P>
回道:“有什么好说的。”</P>
“爹爹,我自有一些自己的奇遇,这是我自己的秘密,难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?”</P>
“我允许你有自己的秘密,为何不早早表现出来呢?”</P>
“又为何不提前告诉我呢?”江守天继续问道。</P>
“爹爹,说实话,在这个家,我谁都不相信,”徐子墨回道。</P>
“前段时间,刺杀我的人你应该记得吧。”</P>
“最后调查的结果,说是跟那青莲族的圣女有关。”</P>
“可是爹爹,你真的相信吗?”</P>
徐子墨已经想好了,用这件事当做借口,其实是最好的。</P>
短时间内,也不会有人怀疑。</P>
“你什么意思?”江守天微微皱眉。</P>
“你是怀疑家族内有人想要杀你?”</P>
“可是不可能啊,你平日无冤无仇,也没和人结怨。”</P>
“我死了,谁的受益最大?”徐子墨直接问道。</P>
江守天猛然睁大双眸。</P>
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。”</P>
他连忙否认道。</P>
如果说江蕤这个大儿子死了,谁的受益最大。</P>
那肯定是自己的其他几个儿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