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林时节的男子
听到紫霞圣人这么说,龙城主一慌。
连忙回道:“圣人为何这么说?
莫不是要离开嘛。”
“你也知道,我一直在等人,”紫霞圣人笑道。
“如今公子既然来了,我自然要追随公子而去。”
听到这话,龙城主十分的失落。
先是点了点头。
随即又摇头叹息。
“虽然知道这一天会来,圣人终究不属于我盛海城。
但没想到还是来的这么快。”
“龙城主不必如此,”紫霞圣人回道。
“若不是我有事物缠身。
这盛海城确实是一个好去处。
等哪天我无牵挂了,一定还来盛海城。”
“虽然这么说,但圣人坐镇的这些日子,总会让人感到心安。
无论是我还是这盛海城的民众。”
龙城主叹息道:“不过也罢,圣人要走。
我在这,只能祝愿你今后武道昌隆。”
“会的,我也相信有龙城主坐镇盛海城,这城池会越来越壮大,”紫霞圣人笑道。
“我们可能还需要借助这盛海城的传送阵,”徐子墨说道。
“这个没问题,我可以传送你们去凤凰古城,”龙城主说道。
“至于离火深渊下的小世界,我就没办法了。
那里是没有传送阵的。”
“凤凰古城就可以,”徐子墨点点头。
“两位明天再离开如何?”龙城主说道:“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。
再说圣人要离开,这件事也该通知全城。”
徐子墨想了想,这也对。
毕竟这龙城主为人还不错,也就答应再待一天时间。
众人正聊天时,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。
“大小姐,你现在不能进去。
城主正在招待贵客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进去,我要找爹爹讨个说法,”一道愤怒的女声传来。
“有什么事,等接待完客人再说,好不好?”
“我等不及。”
随着争吵声传来,随即便是一道身影从庭院外走了进来。
这是一名穿着武道服,头顶绑着一个红色绷带的女子。
女子身材匀称,瓜子脸,脸上带着几分英气。
脑袋后面扎着一根马尾辫。
她看上去神气十足,就像一只斗胜的大公鸡般。
“爹爹,你为何利用我的名义举办比武招亲?”
女子生气的质问道:“现在全城都在议论,我比武招亲了一些怪物。”
“我这不是想抓住那些怪物嘛,”龙城主笑道。
随即他将目光看向徐子墨,笑着解释道:“这位是小女,龙武璘。”
紫霞圣人乃是龙武璘的师尊,自然认识龙武璘。
龙武璘也是问候了一声“师尊。”
才将目光看向龙城主,说道:“我不管,反正我现在名誉受损了。
你给我解释去。”
“璘儿,别闹,没看见这里有贵客嘛,”龙城主解释道。
“这件事我自会告知盛海城的。”
看到龙城主声音威严,龙武璘只能“哦”了一声。
许多事他还是能分清楚轻重的。
龙城主说完之后,看向徐子墨。
笑道:“龙城主,那我下去布置一下。
我让人给你安排休息的地方。
或者你想去哪转转,都可以。”
“龙城主去忙吧,不用关心我,”徐子墨摆摆手。
看着龙城主离去的背影。
紫霞圣人站起身,也说道:“这件事我还是亲自跟盛海城的居民解释一下吧。
毕竟我在这的这么长时间。
许多人都挺尊重我,甚至将我当成希望。”
徐子墨微微点头。
看着紫霞圣人离去,他站起身,想在这城主府转一转。
这城主府足够简陋。
不过面积挺大的。
从庭院走出来,徐子墨闻到了一股香味。
仿佛是梅花的香味。
他寻着香味,沿着路边的小径,一直朝前走。
走了好几分钟后,终于看到了一处梅园。
此时正是梅花开放的季节。
淡墨色的梅花与纯白色的梅花纷纷开放,梅花的花香弥漫几里之地。
从远处看,这里就仿佛墨水画般。
黑色与白色点缀着无穷的意境。
这便是梅!
而此刻在梅林中,还有一座小亭台。
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。”
亭台内传来男子的大笑声。
他穿着一件白色长袍,那长袍很长很长,不但覆盖了他全身。
还拖在地上几米长。
男子捧着一壶浊酒,一边放肆的喝着酒。
手里临摹作画,不亦乐乎。
“贵客不如进这梅林来,与我论道论道。”
“这城主府还真是藏龙卧虎,有你这般隐士,”徐子墨笑道。
这人很强,强的不仅仅是他的实力。
而是他自身的气势,与天地堂而皇之的融合在一起。
这一刻,仿佛他就是天地。
而天地就是他。
这人通晓了天地大道,而且将自己融入了大道之中。
他的一举一动,都可以引起大道的共鸣。
“有何不可,”徐子墨笑了笑,走进梅林中。
一进梅林,他便更能清晰的感觉到,那种直面之人,更为强烈的大道。
仿佛高山仰止,浩瀚无垠。
扑面而来的天地大道在轰鸣着。
徐子墨笑了笑,他随手一挥,所有的气势都犹如缤纷大雪遇见了阳春三月的太阳。
消融的无影无踪。
徐子墨知道,这人是在考究自己。
他一挥手,同样更加强大的气势压了过去。
自己又何尝不是考究他呢。
当气势降临,这人的脸色微变。
不过瞬间又恢复如初。
只见他右手持着毛笔,毛笔在虚空中掠过,画了几笔后。
徐子墨那镇压而来的气势仿佛被隔绝在了虚空中。
徐子墨一步步向前,终于来到了凉亭内。
而那男子也是笔落,一幅画出现在徐子墨的面前。
画上正是梅落时节,一名男子迈步而来。
徐子墨定眼一看。
这画上的男子不就是自己嘛。
自己来到这梅林不到一分钟,没想到男子已经完成了一幅画。
“相互即使缘,这画送公子了!”
男子轻笑道。
“你是何人?”徐子墨问道。
“一个没名没姓的人罢了。
前尘以去,过往不究,一切都不重要,”男子摇了摇头。
问道:“喝几杯?”
他从亭台中又拿出几壶酒,其中一壶扔给了徐子墨。
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。